詩人騷夏:為什麼只有一個性別是不滿足的"

不管你現在幾歲、喜歡的是同性還是異性,你是不是也曾經望著鏡子中的自己,疑惑地想:「我是誰?為什麼會存在在這個世界?」望著鏡中的自己,你是喜歡還是厭惡?「有志藝同看見愛」彩虹分享座談會,特地邀來成長過程中,也花了很長時間才找到自我的詩人騷夏,和大家近距離分享,她是如何從抗拒自己的性向到面對接受,甚至可以透過寫詩創作紓發心情,她的作品更帶給許多同樣處境的人們溫暖和鼓勵。

螢幕快照 2017-09-18 下午2.29.50

我不是一開始就找到自己 性別的疑惑曾經讓我厭惡身體

座談會一開始,騷夏先和大家分享,為什麼第三本詩集取名為《橘書》,對她而言,橘色是具有曖昧性的色彩,最能代表詩和性別的曖昧性,所以她以橘色為第三本詩集命名。除了帶來詩集,騷夏也帶來許多舊照片,讓大家看看她兒時的模樣,她大方坦承在成長過程中,花了許多時間摸索自己的性別,一度非常不能接受自己身為女生,喜歡的卻是女生,這讓她對自己的性別產生很大的疑惑,也連帶地不喜歡自己的身體,這樣的厭惡感甚至讓她有了自殘的記錄。

 

高中時期對騷夏而言,算是非常灰暗的一段時光,每到午休時間她就要到輔導室報到,好像是一種跟學校保證「我來報到了,我沒有傷害我自己,請老師放心。」的固定儀式,這樣的成長過程不但讓她對自己一直抱著懷疑和否定,對父母和家人也產生了不諒解,一直到她開始接觸寫詩。

 

因為寫詩,她發現投身在寫作的世界可以跟自己對話,這種心靈受到安頓的感覺,讓她很有安全感,情緒也找到了出口,她好像變得比較喜歡自己了。

 

詩的曖昧性讓我著迷 透過寫詩讓我認同自己、與家人和解

對騷夏而言,詩這個文體的曖昧性讓她特別情有獨鍾,她認為詩是一種精緻的語言,有很多可讀性,唸起來也特別有韻味。

 

談到筆名為什麼取為"騷夏",她半開玩笑地表示"騷夏"中的騷字,其實並不是她對外官方解釋的取自屈原離騷的關係,而是她認為自己真實的個性不夠風騷,所以筆名要有這個字補自己的不足,再加上她是夏天出生的,所以構成了"騷夏"這個筆名,第一本詩集也就順勢取和筆名相同的《騷夏》。

 

第二本詩集《瀕危動物》的取名,則是因為她認為詩是一種比較危險的文類,一來是詩的讀者並沒有像散文和小說那麼多,二來是詩的曖昧性常常讓讀者無法在第一時間看懂,所以決定取這樣的詩集名。而詩本身的多變性,也讓她在創作《瀕危動物》時連同排版方式一起做了很多變化。

 

這第二本詩集對騷夏而言還有另一個意義,就是她在創作的過程中,修補了和家人的關係,這是她一開始寫詩沒有預料到的。

 

其實《瀕危動物》原本是騷夏的論文作品,內容著重在描述高雄的歷史、她父母那一代的成長故事。她把當年父母生活在什麼樣的時空背景寫成百行敍事詩,所以需要去了解研究高雄的歷史,因此知道了旗津在四十多年前,曾經發生一場造成二十五名少女罹難的船難,這場船難故事她後來也寫進詩裡,這樣的創作過程讓她體會到一個女人要從少女成為新娘、再成為人母的過程是多麼地可貴。原本對家人曾有的不諒解,也因此獲得了和解,更撫平了她在成長過程中,因為性別對自己產生的不認同和害怕,她變得越來越愛自己了。

接下來一直到十月初的週末,有志藝同看見愛」同志公民活動都將舉辦彩虹分享座談會,邀請大家透過同志文學、電影或是音樂,一起看見同志、認識同志,歡迎大家到場共襄盛舉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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