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好的故事,希望能被大家認識」 《小兒子》從散文到動畫、繪本之路

印刻文學編輯陳健瑜(左)、《小兒子》動畫編劇導演史明輝(中)、《小兒子》動畫製作統籌施瑀(右)出席關渡國際動畫節分享創作過程_夢田文創提供
《小兒子》編劇/導演史明輝、夢田文創製作統籌施瑀,以及印刻文學編輯陳健瑜日前應關渡國際動畫節之邀,前往北藝大分享原創IP《小兒子》的創作歷程啦!《小兒子》之初,是駱以軍老師在FACEBOOK上分享自己與兒子的生活瑣事開始,而那些看似無厘頭的「打屁文」,如今,正以動畫、繪本甚至是舞台劇等不同型態的創作呈現給觀眾。陳健瑜透露,駱以軍老師對此是非常感動的,《小兒子》舞台劇裡有一段很感人的「收涎戲」,裡面「駱爸鼻」給兒子的祝福,是希望他能夠成為帶給世界快樂的人──駱以軍老師曾感性表示,他覺得《小兒子》做到了。

印刻文學編輯陳健瑜分享繪本創作過程_夢田文創提供
正如陳健瑜編輯所分享──繪本是平面的,而動畫是流動的,其實儘管是同樣的文本,每一次的改編都是需要不斷重新推敲的創作。史明輝導演也坦承,其實剛開始要接這個案子時有些掙扎,而對他來說,要把動畫控制在「三分鐘」內是個大考驗。導演笑稱,因為故事太豐富,變成他必須抓出一些精髓,才能夠「不超時」;此外,在編劇上,因為散文是相對生活化的小品,自然沒有所謂的三幕劇結構,因此除了要抓到一個基本TONE之外,做結局也成為每一篇改編上的困難點,必須要有一個「梗」,才能有創意、俐落又有餘韻的收尾,例如《命大的蟑螂》最後的「蟑螂家族」就是一例。

小兒子動畫-左起:爸爸駱爸鼻、小狗端端、小兒子阿甯咕、大兒子阿白、媽媽(夢田文創提供)

而在角色的設定上,由於目標取向是兒童,所以導演選擇保留比較有線條的鉛筆線稿,也以兒童比較能接受的色彩跟方向作為主要考量,不希望有太多層的顏色,以保留原色、加一點粉色系,讓兒童眼睛比較喜歡且能接受的範圍來做色彩定調。此外也依據角色個性,慢慢研發出五個角色──例如爸爸的個性比較固執,所以設計上筆觸比較剛硬、也比較有線條,呈現一個「方塊臉」;大兒子比較內向,則是導演們戲稱是「花生頭」的溫柔曲線,靈魂人物小兒子則是介於兩者中間,下巴比較圓弧,但頭型也是比較方一點,凸顯他也有比較固執的一面。

《小兒子》動畫編劇導演史明輝手繪小兒子與駱爸鼻_夢田文創提供
導演也分享,其實原著本來就有很明確的台灣感,因此忠實呈現,就能夠經營一個「很台灣家庭的動畫故事」,不過團隊在製作過程中,會添加一些很精密的小細節,例如角色翻白眼這樣的動作,得以更貼近年輕族群。在音樂部分,也以「有童趣、但不要太過幼幼」的定調,在樂器跟聲音的選擇上,也不刻意可愛或者幼稚。另外,聲音表演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環,導演透露,其實他是透過跟專業配音員「講故事」的方式,慢慢去引導角色的感覺,因為就連他自己在編劇過程,也已經把自己當成「駱爸鼻」了呢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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編輯陳健瑜則是分享一個經歷,由於主打是「親子共讀的繪本」,所以曾經請一群小朋友來試讀,這也才讓她發現孩子特別有感觸的點,很多時候是大人意想不到的。例如小朋友們看到《命大的蟑螂》內一句「你這個重蟑輕父的叛徒」竟然會有大笑反應!而在繪本製作過程,自然也會需要跟動畫團隊重新溝通討論,像是《臭臉》繪本製作過程中,因為一直都是在計程車內的景,就必須重新分鏡、構圖,當變成紙本定格呈現時,才不會顯得畫面太過單一。

提到計程車戲,史明輝導演也格外有感。他提到,像是《唬爛》一篇中的車景、追逐,就必須靠多切鏡頭、快剪的方式帶過去,從動態中去做對話,豐富的鏡頭變換、對切,去營造整個動畫的動感跟真實感。而像是《游泳》,則是導演跟編輯等團隊公認目前來說相對比較深沈的一篇,透過畫面去構成「空中與爸爸的對話」,並且去描繪出亞洲的親子關係,往往父親比較不願意道歉這一點。從小兒子的童趣言語出發,運用有吸引力的對話,把深的議題給「有趣化」。

小兒子動畫-夜晚暴食暴龍-2(夢田文創提供)
又例如《夜晚暴食暴龍》,編輯分享,在她們推廣給小朋友的過程,有一位小妹妹的回饋讓她印象深刻,透過「暴龍」這樣的擬物化,讓小朋友可以用另外一個角度去看待「疾病」,讓他們能夠用更正確的心態去理解。這次的經驗讓陳健瑜編輯深有感觸,認為動畫、繪本的創作,其實是可以真正幫助到孩子的。

小兒子繪本_夢田文創提供
而《小兒子》目前是從影集出發,下一季將再接續製作,培養觀眾對動畫的認同、對角色的認識,以及與觀眾、讀者累積基底,目標將IP生命延長,讓故事的生命延續下去。目前團隊邊做、邊溝通、邊摸索中,正逐步建立起團隊的SOP。史導演也坦言目前台灣很少有小說改編動畫,能夠參與其中,亦是一種時代性的紀錄,對於動畫長片的計畫,團隊們則樂觀以待,希望「倒過來操作」,從《小兒子》影集慢慢累積觀眾之後,再以動畫長片為目標。

將困難視為挑戰,並且樂在其中的《小兒子》團隊,除了希望能夠去紀錄這個屬於台灣家庭的故事與共鳴之外,也希望能夠將這樣的正面能量與溫度傳遞出去,就像夢田文創製作統籌施瑀所云──好的故事,希望能被大家所認識,而為了這個目標,他們也持續努力不懈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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